自娱自乐的大二,生活拮据,随意约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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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透龙·普奇
赛马娘:大鸣大放·跳舞城·吉兆

超级冷坑铜仁女。很雷,不建议关注,会让所有洁癖七孔生烟。

【明了】Stereotypes 21

 

21

 

了那天在监控明的视频当中发现,安蒙居然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他一直希望在把了送入监狱后,能取代明活下去。一个人把自己压抑太久了,独自一人的时候总会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但这足以给了一个干掉安蒙的理由。

自从发现明在鬼鬼祟祟地与安蒙联系,而安蒙居然打算取代明去查出当年的真相,但明却浑然不自知,这是了万万不愿意见到的事。

但杀掉安蒙之后,了就越发觉得把谢朗留在自己身边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了本来也并不打算与谢朗这类人深交,谢朗总是用着看偶像般的眼神看着自己,以对待自己心中的神祗一般的态度毕恭毕敬地侍奉着自己。他那狂热的眼神、话语与心态令了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恐惧与疏离感,尤其是知道他还是艺术家连环杀人案的始作俑者的时候,了更不愿意与他深入交往下去。

可是在杀掉安蒙之前,了还是觉得他算是一个对自己有用的家伙,所以了才会让他去打下手去联系死丽濡,打算通过这种行为去不弄脏自己的手。但谢朗的存在越来越令了觉得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了曾在大学时代弄脏过自己的手,杀过人,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凭借家中的关系的话,当年那件案子绝对不会被掩盖下来。东京都好歹算是座世界闻名的国际化大都市,要在这里掩盖一件曾经的杀人案谈何容易,除非部分关键性的证据缺失的情况下。

然而,到了现在,了开始觉得,谢朗已经变成一个对自己无用的存在了。

他想要从中抽离出去,但自从自己在大学时代做了那件案子之后,则是越陷越深,现在他已经处于一片死亡沼泽的中心,现在只能露出一个脑袋出来呼吸外面的空气,接下来就是被泥浆掩盖拖入地狱。

当明选择与安蒙沟通的时候,自己已经与明渐行渐远。他曾有过预感,明一定是那个把手铐套上自己手腕上的那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明才会把手铐铐在自己的手上,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他曾想过要不要杀害明,然后把所有的证据掩盖掉。但是脑海里一旦浮现这样的想法,无论自己的理智跟潜意识中的冲动都在叫着自己住手。

其实他这一生之中只杀过两个人——拉奥孔案的被害者盖尔马与意图杀害明、威胁明的安全的前警探安蒙,而且拉奥孔案本身只是一个意外。关于拉奥孔案的事实真相过于沉重,了不愿意去回忆,只能以最徒劳的挣扎去拖延时间。

“我已经把威胁您安全的赞尼神父抛在东京湾附近的偏僻地方了。”当那天谢朗打电话来兴高采烈地报告给自己的时候,了已经很下定了决心想要除掉这个累赘了。

“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槐梦约到了指定地点了。”当下,西格珍妮正冷静地朝自己报告道。

了沉默地点了点头,但心思完全没在听西格珍妮说的话上去。

“飞鸟先生,您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西格珍妮有些关切地问候道。

“没什么。”了垂下头,不让西格珍妮去读他脸上到底写上了怎样的情绪。

“我无法逃开明,明也无法逃开我。”过了半晌,他才沉重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明正在办公室里处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的思绪,办公室内的其他同事都出去执行任务了,偌大的办公室内只剩下他独自一人。

了这几天都没有来上班了,也没见他来给高层请过假。明曾去法医工作室找过他,是年轻法医接待的他。他也曾去过了那位于港区高档住宅区内的300多平米的家门口,可是吃了闭门羹,了根本就是连自己家都抛弃了。明也尝试过联系了的父亲,在东都大学里担任教授的父亲也表示这几天都没见过了,也希望明他们能帮忙去找一找了此时到底在哪里。

明尝试给了打电话,但一看到是明打来的电话,了直接就挂断了。明也尝试给他发信息,可是一连发了几十条,了都没有回复。明尝试定位去找了,但就是找不到。

“明,发生了一件很紧急的事——”打电话给明的是美子,她一直大大咧咧的语气里充满了焦急,伴随着她的急躁语气的,还有断断续续的喘气声,感觉她那边一定经历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你认识的,文京区东京圣玛利亚教座堂的赞尼神父。他现在在医院里急救着——!”

明曾告诉过美子自己跟赞尼神父见面的事,并希望她能对美树和了保密。同时他也告诉了自己的一些怀疑给美子听。他没有把所有的事实真相告诉美子,但他知道了跟美子之间没有太多的交集。她反而是现任“恶魔人”团队内部最平衡与安全的存在。

“放心吧,我不会的。”美子一脸坚定,一口保证。

“对了,你能不能帮我盯一下赞尼神父,我怕他会遇上危险。了……他可能已经成为了我们的通缉犯了。”明无奈地说道,“我怕了会对赞尼神父下毒手。”

“没问题。”美子答应了,并真的及时给明发信息定时报告赞尼的行踪。

再看美树,美树这几天脸上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不过看明的眼神却充满了复杂的感情,而且还有些闪烁,里面宛如藏着许多不可说的事一般。

“怎么了?”虽然只与赞尼聊过一两次天,但明也莫名紧张起来了。

“我在羽田机场附近的海滩上发现了他,他身上受了重伤,现在我把他送到附近的医院进行抢救。希望他能度过这次的难关……”美子的声音充满了悲愤,“他可以说是前任‘恶魔人’队伍里最没有威胁性的人吧,毕竟最后都选择去当神父了,跟我们这些黑暗离得也不近吧。”

“你赶紧过来吧——我在这边等你。”美子很快挂断了电话。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直在瞒着我?”美树走到了明的办公桌的前面,神色凝重地问。她这几天心神都很不宁,见明也不是经常出现在警视厅内,而了则是直接失踪了,直接不来警视厅上班。她也像明那样,曾跟了联系,可是了也是直接把她的电话挂了。

就连在警视厅内关系最好的同事,同为“恶魔人”队伍的队员的美子也有事在隐瞒着自己。

作为女性的第六感提醒着美树肯定在现任“恶魔人”队伍内部发生了什么事。

尤其是在死丽濡死后,整支“恶魔人”队伍的氛围都为之一变,变得比以前更为沉重,每个人的身上似乎都背负着一些不可说的秘密。这些秘密在死丽濡死后,立即全部爆发了出来。

可是只有她牧村美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直被所有人蒙在鼓里。

“你说什么啊……美树……”理智在叫明要把真相告诉美树,但潜意识却想让他逃避。万般无奈之下,明还是选择了逃避。

“逃避可耻,但却有用。”美树的声音瞬间变得冷淡起来。她盯着明的脸庞,目光里似乎藏着一些锐利的光芒,把明那无法隐藏的思绪完全显现了出来。

明以为她接下来会用嘲讽来刺激自己,但美树并没有这么做。

美树伸出了手,皮肤白皙的手掌叠在了明那放在桌面上的略显黝黑的手背上。她的声音无比温柔,就如一道清醒的冷风拂入了明的心房。

“你跟了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吧?”她问道。

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她。明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就如衣服被完全剥光,整个人袒露在了她的面前。

“那时我会拒绝你也是觉得你那时在犹豫。虽然我们相处在一起的时间都十年之久了。从你以前寄住在我家的那一刻开始,直到你搬出去独自居住、一年前我们一起加入‘恶魔人’队伍,你当时跟我告白说‘我喜欢你,想跟你结婚’的时候,以及现在大家貌合神离般的状态,了失踪了,而你也一直愁眉苦脸的。我知道你一定面临着很大的心理困境,所以那时我才不敢轻易地答应你的请求……”

美树的眼睛依稀闪烁着泪光,“我知道你曾告诉过美子一些无关紧要的情况。你能告诉我最重要的情况吗?明。我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在一些地方能帮助到你……”

可是这样的话又怎么能在美树面前全部托盘而出呢?在美树承认自己一直跟了保持着难以言说的关系?这大概会被美树甩一个巴掌然后怒骂自己是变态的吧。或者直接坦白说给美树听,自己觉得了就是五年前的那起凶杀案拉奥孔案的嫌凶,并且他还跟许多案子,包括死丽濡案、不动安蒙被杀案有牵连,然后把自己一直与了发生关系的事情隐瞒一下?等一切尘埃落定后,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以可怜的“受害者”的身份与美树相安无事地结婚生子平安地活下去?

虽然怎么看都是完美无缺的借口,毕竟受害者无罪,自己才是最可怜以及最正义的那个,可是为什么会在这一瞬脑海中掠过了的脸?为什么会想起他与自己共同破案艰苦奋斗的日日夜夜?为什么会想起他睡在自己身旁的那安稳的睡脸呢?

“……”明沉默了,他迟疑着要不要把全部的事实告诉给美树。

的确了犯了不可宽恕的罪行,但明此时却忽然看不清楚自己的真心了,理智与潜意识之间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很久了,现在则是在强迫着他做出最后的抉择。

“明……!”美树又叫唤了他一声,仿佛与此同时了也在叫唤着自己。他们二人的印象在明的脑海中不约而同地重叠了。

“对不起……美树……”此刻,明的脑海中掠过了赞尼对自己说过的“神要求我们诚实”的场景,赞尼的话语其实已开导了他不少,使他下定决心去把事实真相追查到底。明已在自己家中找到了安蒙留给自己的,证实了当天潜入到医院的停尸房的录像资料,并且还附上了盖尔马当时的法医的尸检报告。为了不让了找到,他把这些证据都放在了一个除了明自己外,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明明被了强暴的人是自己,但此时要向美树道歉的却是自己。

“我一直跟了之间保持着长期的性关系。”明最终还是决定跟美树坦白,“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接受我说出这么忽然的事实,可是我不是自愿跟他发生关系的,甚至他还是用迷奸的方式让我就范的……”

事实真相如此的扭曲。说出去的那一刻明都不禁迟疑了。

“那你们之间……现在还保持着那样的关系吗?”美树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有了……我一直都以为是梦。我以前总是会做跟了发生关系的噩梦。结果有一天我发现这并不是梦,而是现实。”明的声音也变得颤抖了起来,“我觉得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实在是太过羞耻的事……而且我貌似有些喜欢上这种行为了……”

明没有流泪,哭诉着这些行为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只能木然地陈述着事实。

原本以为美树会像普通的女性一样,会给自己打一巴掌,然后泪流满面地哭着,崩溃地跑出自己的办公室。她还会说出:“既然你把了当成长期的性伴侣,那你为什么又会选择跟我告白呢?你这也太花心了吧……”

但美树并没有这么做,她好像理解明作为受害者的立场上的难处,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打在放在明的办公桌上的资料上,濡湿了资料。她的呼吸在这一刻变得十分急促,似乎在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明是好。明无奈地走过去想要抱住她那略显瘦小的身躯,却被美树推开了。

“我……我……无法接受这种事……但是我想问你,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喜欢了?你如果真的喜欢了的话,那么你更应该跟他告白,接受他,与他生活下去才对啊!”

美树呐喊着问他。

无论做出哪一种选择,对美树对自己,都是一种伤害。

“可是我已经做不到跟他告白了。”明叹了口气,苦笑着,“他已经犯下了重罪,还是不一般的重罪。我现在只能把他送入监狱里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美树露出了讶异的表情,不可思议地问道。

“了……他在五年前犯下了杀人重罪。但由于那时的侦破条件受限,以及证据不足,他只是作为嫌疑犯并被怀疑过一段时间,就被放出来了。但现在新的证据呈现了上来,我也很犹豫要不要将他逮捕归案。这是决定要把他送入监狱的决定性证据。”

“所以我最后决定还是要把他逮捕归案。”明叹了口气,下定决心道。

“了他犯下了什么样的案子?”美树问。

“他涉嫌杀害前任警官盖尔马与不动安蒙,死丽濡案也可能与他有关。但我没有找到他涉嫌杀害死丽濡的证据。”

“不动安蒙不是已经死了吗?人会死而复生这种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动安蒙的死讯在警视厅内几乎人人皆知。

“可是不动安蒙的确活着,我还保留着近期他写给我的纸条。到时检验字迹的话就能知道是不是他本人。另外刚刚我收到的文京区圣玛利亚教座堂的赞尼神父遇袭致重伤案也可能跟他有关……”

说着说着,明口袋中的手机再度震动了起来,是美子打来的电话。电话那边的美子的语气焦急,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明?你到了吗?”她直接就问道,“赞尼神父经过抢救,暂时保住了性命,但他现在陷入了重度昏迷状态,基本是没可能叫他起来接受我们的询问了。你赶快过来吧,我有些情况要告诉你……”

“我现在跟美树一起过来!”明简短地回应了美子,之后神情坚定地对美树道,“美树,我们一起出发过去吧!”

明原本打算驾驶警视厅的警车过去找美子的,可是一想到四轮机动车要经过多个红绿灯才能到达目的地,花费的时间比较多。明直接就跑去借了一辆交警摩托,让美树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风驰电掣地直奔赞尼所在的医院去了。

到达医院后,明直接拨通了美子的手机,焦急地问那边,“你现在在医院的哪一层?”

“七楼的ICU加护病房,你赶快来啊,明!”

乘坐速度最快的电梯去到七楼后,美子就在电梯口迎接他了,她的脸上只剩下紧张与焦急的情绪。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大声问道,“我不是叮嘱过你要看好赞尼神父,保证他的安全吗?”

“我已经尽力了。可是我见到了赞尼神父上了由红发女人开的私家车后,我本来打算加速去追他们的。结果那个红发女人的车技居然比我厉害很多,一下子就把我甩在远远的后面。我随着那个方向努力追寻,结果都发现不了红发女人的身影。”

美子的车技在警视厅内算是数一数二的,居然还有人能把她甩在后面。

“然后我就收到了了的短信,他叫我去东京湾附近的某个地方。然后我就在那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赞尼神父,并把他送来了医院……”

“了的信息?”明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把电话给我,我要打给他。”

美子立即就把电话给了明,明迅速地拨了了的号码。之前,了面对无论是谁打来的电话,都是一副拒绝的状态。

但这次居然打通了。

“了!”明朝那边吼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现在在新宿附近的一条暗巷里。”那边简短地回答道,“我会把定位发给你。”

“你到底在那里干什么?我需要你的解释!”

“你过来了就知道了。槐梦跟你需要的艺术家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都在那里。”

说完这些话后,了就挂了电话。

 

在谢朗自作主张地伙同西格珍妮一起把赞尼杀掉的时候,了已经冲着谢朗发过脾气。

“不能自作主张地杀赞尼,知道吗!”

但之后了还是朝他道歉了,并承认当时自己的心情的确不是太好。

明明赞尼与不动明都是威胁飞鸟了的存在。如果干掉他们的话,飞鸟了大概能像现在的自己一样逍遥法外下去。

谢朗的心底顿时产生了些许不满,所以他才要瞒着飞鸟了,伙同西格珍妮去袭击赞尼。

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的存在了。

谢朗的心中一阵窃喜。

新宿附近的暗巷里,虽然这附近龙蛇混杂,偶然会发生打架斗殴抢劫偷盗的事件,不过这里也算是谢朗最熟悉的地方之一了。当他潜伏在黑暗中的时候,就是藏在这个地方里。

今天,自己的偶像飞鸟了叫自己来这个地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且貌似只有西格珍妮与另一个男人一同前来。那个男人留着一头褐色短发,个子很高,看起来像是个外国人。

谢朗并不认识他,就问陪同前来的西格珍妮:“西格珍妮,你带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你就是杀害了死丽濡的凶手吗?”男人直接掏出了枪,抵住了谢朗的脑袋,声音中带着深渊般的悲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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