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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冷坑铜仁女。很雷,不建议关注,会让所有洁癖七孔生烟。

【明了】Stereotypes 18

 

18

 

明已经很久没有在东京都内闲逛了。警方的工作繁多且复杂,偷得浮生半日闲才有这么一个机会。他这天来到的是位于文京区的圣玛利亚教座堂。这幢建筑物说是教堂,实际上看起来更像是座巍峨的现代建筑,只有最顶端的十字架彰显着自己作为天主教教堂的存在感。

到底为什么要去这座教堂,是因为有人告诉了明他先前查阅前代“恶魔人”队伍的资料时留意的人物——赞尼此时身在哪里。

 

槐梦一直潜伏在丰岛区的某处,这里可以说是东京都都内最为龙蛇混杂的地方了,外来移民与黑帮并存。他在几天前已通过邮件往大学那边递交了辞呈,虽然这样的举动非常的危险,警方肯定会围绕这封邮件查出他现在的下落,可是他已做好了觉悟。

这段时间他一直与西格珍妮保持着联络,应该说是西格珍妮主动联系上了他。自从他踏足上樱市找到了死丽濡的尸首开始,西格珍妮就如一个影子般缠绕上了他。她抓住了自己想要为死丽濡的死找出凶手报仇雪恨的心理,一路引诱着自己到一个看似散发着光芒的谜底里。

然而又有什么人自己可以信任呢?自从死丽濡死后,这个城市里的所有人事看起来都这么陌生。

西格珍妮又给自己打来了电话,“我似乎找到了你一直想要见的那个名叫‘谢朗’的人的下落了。”

这个名叫“西格珍妮”的女人就如城市内的幽灵,她对城市内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要她在这个人口一千多万的大城市当中找一个如沙粒一般的人,她都能找出来。槐梦不知道她为何能如此神通广大,能把所有的触角伸向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然后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即使找到了人,她还是再问了槐梦一遍,“你真的确定谢朗就是杀害死丽濡的人吗?”

“我总有这样的直觉。毕竟在死丽濡死之前,他曾约过几次死丽濡出去。”槐梦的声音无比坚定,“如果不是他,还会有谁去杀害死丽濡!!”

人一旦陷入绝望,就会对面前这宛如浮木一般的人伸出臂弯来拥抱,哪怕这块浮木很快就会支撑不住他的重量,使他溺亡于水中。槐梦此时就是一个褪去所有高学历光芒的普通人,他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西格珍妮身上,渴求着她的帮助。

“……”西格珍妮陷入了沉默,然后才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过了半晌才道,“好吧,三天之后我再给你电话。不过事先声明,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真的把他约出来,如果可以约他出来的话,我会把能约的时间告诉你的。”

“谢谢你。”槐梦真诚地向她道谢。

他就如等待着接下来的决斗的普希金一般,期待着西格珍妮接下来带给他的消息。

 

明走入这幢由名设计师设计的教堂中,唱诗班的人们似乎还在准备,稀稀落落地聚集在木质的一排排供信徒祈祷用的长椅前,身着黑袍的神父还没来到,一些信众坐在长椅上,等待着接下来即将举行的弥撒仪式。

明并不信教,但为了等待赞尼过来,他只能坐在长椅上。

他环视四周,信众群当中并没有赞尼的身影,唱诗班当中都是老年人,以赞尼的年纪根本不会加入进去吧。教堂的天花板承载着采光的功能,光线从屋顶透了下来,连同柔和的灯光一同映照着教堂的地面,高耸的十字架伫立在自己面前,仿佛那些纯洁无瑕的天使都聚集到了这个地方。

天使。明此时想起了的侧脸。了的确美得就如《圣经》当中记载的天使。不过这里可是离神最近的祭坛,想入非非的话似乎对神不敬,但由于神爱世人,才会包容着如自己这种生来带着罪孽的人们吧。

“是不动明先生吧?”有人叫自己。

明回过头去看他,来者穿着一身黑色的、看起来十分庄重的衣服,脖子上还戴着一个小巧的十字架。联想起死丽濡与不动安蒙二人的相册当中的人,对上了,是赞尼。

“你是赞尼先生吧?”明慎重地点了点头。

“那么请往这边来。”结果,赞尼直接把他领出了教堂。

赞尼把他领到了教堂附近的咖啡馆,见这里比较好说话,于是便一同找了个位子坐下。

“弥撒就快开始了,这样不大好吧。”怀着一种敬重鬼神的心理,明问道。他还以为赞尼只是一个普通的信众。

“没事的,今天并不是我主持弥撒的日子。”赞尼说道。

“啊……你是教会的神父啊。”明惊讶了。看来从不信鬼神的警察蜕变为作为神的代言人的神父只需一步,那就是心的转变。

对方并没有特别热情地回答明相关的问题,而是很直接地说道,“是西格珍妮要我来接待你的。她说你有些关于以前‘恶魔人’队伍的问题想要我解答。”

“我这边是……不动安蒙先生让我来的。”明错愕了,“西格珍妮小姐是在死丽濡博士的相册上出现的那个红发女性吗?”

听到明说出“不动安蒙”的这个名字的那一刻,赞尼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但他必须要回答明的问题,于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对,西格珍妮是一个红发女性。”

“那我可以问你跟拉奥孔案相关的事,以及谢朗、西格珍妮、死丽濡、不动安蒙与你的事吗?”明的目光如炬。凭借着作为刑警的天性,他拿出了笔记本想要记录。

“你要问的事还挺多的。”赞尼苦笑了,“估计这一个早上都不够你了解,毕竟我们之间相处了一年多后,‘恶魔人’队伍才解散。”

“那我可以逐个人问你吗?你可以用你觉得最简单的话语去评价这些人。”明问。

“可以,我会配合你。”赞尼点了点头,“虽然神告诉我们要诚实,不过既然是我的评价,会带有一些主观意见。”

“这些没关系。”明的话语打消了他的顾虑。

“那么你想听哪个人相关的事?”

“就从死丽濡博士开始吧,我们前几天才找到了她的尸体。”明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先从死丽濡开始。

“死丽濡她死了……?”听到明这么说,赞尼愣住了。他坐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用手握住了胸前的十字架,他嘴唇颤抖着不断地念叨着,“主啊……主啊……”

见他的情绪出现了波动,明只好去点了一杯热咖啡,拿了过来让赞尼平复一下情绪。

不容易过了半个多小时赞尼才稍稍地平复了情绪,他郑重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默默地念道,“愿主保佑死丽濡的灵魂在天国快乐,阿门。”

他双手捧着热咖啡的杯子,开始闭上眼睛尝试去回忆死丽濡相关的一切。

“……我最后跟她联系的时候,是她刚被评上大学的副教授一职。她是个很厉害的女性。在经历了拉奥孔案的发生与安蒙的死之后,她退出‘恶魔人’队伍后居然会想着去继续读书。她跟我说过,拉奥孔案与安蒙的死影响了她的一生。在她当刑警的时候并不了解为何罪犯会选择去犯罪。是由于人性本善,受到了从众心理的影响,譬如罪犯曾经经历过一些无法理解的痛苦才去犯罪的吗?还是由于人性本恶,人类作为一种无组织、无纪律的生物,天生带着想要犯罪的念头才会去选择犯罪呢?抑或是人天生就是一种会学习的生物,他们的犯罪都只是模仿别人的呢?”

“她问我的这些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我当了神父后,只能用宗教学的观点去跟她解释了。那就是‘耶和华是审判我们的,耶和华是给我们设律法的。(赛33:22)’,只有神才能真正地教会我们到底哪些才是真正的是非对错了,只有神才能审判我们的罪……”

“好吧,在这里跟你谈论宗教也没什么用。”赞尼叹了一口气,“我对死丽濡的印象就是她是一个很认真的人。”

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话语。在明的印象当中,死丽濡的确是个对待学术与工作非常认真的人。

“她总是很努力地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去努力,甚至有些执拗得不愿意听别人给她的劝告。不过她的努力在我看来都挺成功的,至少为警视厅破了不少大案要案……”

赞尼继续努力地在脑海中找寻跟死丽濡相关的记忆,“那时我就注意到了,她真的很喜欢不动安蒙。不动安蒙也挺喜欢她的。他们在警视厅里成为一对令人羡慕的情侣,几乎每天都黏在一起。反正‘恶魔人’队伍也是经常在一起出现场,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个美差事了。”

赞尼再次沉默了,他在很努力地回忆着死丽濡相关的细节,但感觉没什么可以说了,于是就说道,“这就是我知道的死丽濡了,虽然只是评价,但能与她一起共事真的很开心。”

“谢谢。那么你觉得不动安蒙是个怎么样的人?”明把赞尼说的话语全部都记录了下来,问道。

“安蒙啊……”赞尼喝了一口咖啡,双手十指交叉放在鼻子前,思考了一阵子才开口。期间明还从口袋里拿出烟来让赞尼抽,不过他拒绝了。

“安蒙的性格其实跟死丽濡挺相似的,都是那种一旦做出了决定后就十头牛都拉不回的人。但他跟死丽濡有一个地方不同,就是总是希望贯彻自己心中的‘正义’。”

“正义?”明不解,“是什么?”

“对,正义。作为一般人而言,选择警察这份工作都是为了安定的收入、‘铁饭碗’般的工作不怎么变更的稳定感吧。”赞尼叹了口气,“虽然警察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个挺正义的职业。但安蒙他不同,他是一个特别正义,甚至还会为了它不择手段的人。我记得他有一次去抓捕犯人,结果上面的命令还没下来,他已经把犯人抓住了……带回局子里审问……虽然后来被证实犯人就是他,但这没经过上面的程序就贸然行动……”

“有点尴尬?”明问。

“对。所以我觉得如果把死丽濡与正义放在一起让安蒙衡量的话,他肯定会选择正义。”

赞尼放下手来,又喝了一口咖啡,“我听你说,你曾跟安蒙他接触过吧?”

“嗯。”明点点头,“虽然次数不多。他有时会用我的身份去查案。毕竟他是我的前辈,而且你看我俩长得不是挺像的。”

“在我退出‘恶魔人’之前,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赞尼很惊讶,“我记得他是在一次侦破黑帮制毒案里为死丽濡挡下了子弹,被黑帮的子弹射杀了。”

接二连三的事实让赞尼陷入混乱,“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儿又是死丽濡死了,一会儿又是安蒙活了,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要说明的话,我觉得我们要再另找时间详细说明情况了。”明道,“不过我可以认真告诉你,在前任‘恶魔人’队伍解散后直至新一代‘恶魔人’队伍建立后的这五年间,他都活着。”

“那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被黑帮救了下来。”明坦然道,“他一直潜伏在黑暗里,之所以我会来找你,也是因为他告诉我你就在这里。他给我留下了许多信息,希望我能把拉奥孔案以及艺术家杀人串并案件查下去。”

“恕我失礼多嘴问一句,你到底是怎样认识他的?”赞尼问,“你明显比他年轻五、六岁啊。”

“因为他得知了我的长相与他的十分相像,于是他一直潜伏在我家与我家附近,等待着可以行动的时机。”明道,“有一次我发现他一直在我喝的桶装水内下可以令我沉睡的药品,但为了不拆穿他,我只好给他留纸条,尝试跟他沟通。”

“结果发现他也不算是一个特别难沟通的人。我们之间‘聊’得还算挺愉快的,他还把他的过往告诉了我。”明搔搔头,道。

“原来是这样。真像他会做出来的事。”赞尼苦笑。

离开警察队伍太久,赞尼已很久没跟警察队伍中的人聊及相关的事了。他打算把自己的余生都奉献给神,但没想到命运令自己会与警察队伍的人再次相遇,并且聊及自己当时作为警察时对自己的同事的印象。

“于是我问他有什么方法可以查出以前‘恶魔人’队伍相关的资料。他就给我推荐了你。”明认真地道。

“你不会害怕我违背神的意志,对你说谎吗?”赞尼道。

“这点我倒是没关系,因为真相迟早有一天会以别的形式出现在人们眼前,要埋葬它对现代社会来说太难。”

明曾疑惑过为什么自己在不动安蒙的相册上找到的“恶魔人”队伍的照片与在死丽濡的相册上找到的不同。他曾问过安蒙。安蒙告诉他,自己是故意让明去发现以前的“恶魔人”队伍的照片的,他还知道死丽濡的心里一直放不下他,肯定会接触长相相像的明。

明那时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因为他真的去查了以前的“恶魔人”队伍相关的事了。

但同时他也感到高兴,因为不动安蒙把他掌握的真相告诉了自己。

“真抱歉……我有些事可以要走了……”赞尼看了一下手表,发现已到中午。他站起身来,明也随之站起身来。他伸出手来,想要握住明的手,明也握住了他的。

“你可以约我下周三继续了解相关的事,那天我有空。”赞尼问咖啡馆的服务员拿了纸笔,并把自己的电话写了上去,“你可以打我的手机联系我。”

“好的。”明点点头。

 

谢朗一直蛰伏在自己的“实验室”里,也就只有这个地方令自己永远安全,因为这里除了自己与那个人外,没有别人知道了。

自从在五年前的那起挟持案中看到了飞鸟了的英勇表现后,他就被这个年轻人吸引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上似乎带着独特的魔力,吸引着如自己一般的隐藏起来的反社会人格者靠近。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他就会默默地跟踪着飞鸟了,在网上以及公安系统内查找着他相关的所有资料,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然而这样根本无法跟飞鸟了建立深厚的关系,谢朗苦恼着,要怎样才能与飞鸟了有真正的接触呢,并且还能跟他建立起牢不可攻的关系呢?

谢朗无法以警察身份轻易地“逮捕”飞鸟了,哪怕他是“恶魔人”队伍里可靠的刑侦专家。他只能默默地一边跟踪着追随着飞鸟了的一切,一边等待着时机。

身为自己的同事的盖尔马某一天因为疲劳工作过度,忽然晕倒,并送入了医院。而那时飞鸟了也因为他的天才被分配到了盖尔马所在的医院里实习。谢朗认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能接触到飞鸟了的好机会,于是在某一天医生查房的时候,他见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对象——飞鸟了。

每个人初次见到自己的偶像总是会紧张的,谢朗兴奋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但他还是凭借自己的能力,找到了飞鸟了所在的科室的办公室。并且还找到一个恰当的、可以令二人独处的机会。在那里,他总算可以对飞鸟了倾诉心中对他的大量崇敬之情了。

然而,飞鸟了不为所动,并婉言谢绝了他。

一次机会就此失去了,但谢朗并不是简单会放弃的人。

他是个有着蟑螂般的毅力的人,困难根本不会简单地击倒他,只会令他越发强大,越发对飞鸟了产生了各种敬仰之情。

于是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之下,他总算发现了似乎拉奥孔案与飞鸟了之间有关联。在拉奥孔案发生之后,他总算心安理得地离开“恶魔人”队伍,一心去追随飞鸟了。

然而此时的飞鸟了只是个学生,根本没有一个机会可以让谢朗尽情发挥自己的“才华”去吸引他的注意。而在五年后飞鸟了从东都大学医学院毕业后,谢朗总算找到一个完美的、令飞鸟了注意到他的机会。

此时的飞鸟了居然加入了自己以前曾待过的“恶魔人”队伍,也就是说他会以法医身份接触到尸体。

谢朗喜不自禁,他一直看不惯一直活跃在自己住处附近的那些伪装警察来诈骗的前健身教练们了。

那么就把他们都变成了尸体吧,这样就会吸引到了他的注意了。

果不其然,飞鸟了注意到了自己了。

但是谢朗并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把自己扭送进司法机关里去,让自己接受法律审判。

但是要知道飞鸟了此时在想什么,也只能像以前那样,默默地跟踪他的行踪,然后找到机会真正地接触他才行。

他只好默默地跟踪独自上下班的飞鸟了,享受着这种危险且令自己心跳不已的行为。

而在那天晚上飞鸟了在自家附近散步的时候,独自一人的他居然转过头去看做了层层伪装的自己。他似乎看穿了自己的伪装,更令自己感到兴奋的是,飞鸟了那对无机质的湛蓝色眼睛内总算映出了自己的样子了。

“你一直都在跟踪我吧,请问是为了什么?”飞鸟了很直接的问法令他更加兴奋了。

当时的谢朗恨不得把自己心中的所想全部都告诉飞鸟了,但这个时候他还是把自己伪装卸下,露出真正的面目给他看。他以前在“恶魔人”队伍里就很擅长伪装,甚至要他男扮女装也可以。

但当飞鸟了看到他的脸的那一瞬,脸上并没有浮现太多惊讶的情愫,一副一切都发生得如此顺其自然的表情。

“原来是你。”简短的回应足以令谢朗疯狂。

飞鸟了居然还记得自己!

他那时就想把内心中的所有想法告诉飞鸟了,然而飞鸟了似乎看到自己身后的某样东西,立即就说:“如果你有事的话,我们日后再聊吧。”

飞鸟了把他的手机号告诉了自己,谢朗感觉自己如获至宝。

然后,谢朗就看到了一个长相酷似不动安蒙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这个人与飞鸟了之间的举止居然如此亲密,令谢朗几乎嫉妒得发狂。

不过,既然拿到了飞鸟了的手机号码,那么对自己来说还是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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